架空,架空,架空,说三遍。
上一个博里有印调
E. H Side:
梅雨的傍晚湿热地让人想要发脾气。
青年挠着汗湿的鬓角,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巡逻车的踏板,碾过松动的窨井盖溅起一点小水花。
警察从不被地下街的住民欢迎,而他例外。青年一心想要改善这个最底层的闭锁世界,甚至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给他们争取了几个小公园和干净的排水系统。
隔壁街区手黑出了名的混混正在这边街头摆赌桌,看见青年踩着小自行车过来了,也只是伸出手揍了他一屁股,然后哈哈笑起来,看着回头冲他招手的小巡警渐渐骑远。
火野映司一路招呼着人过去,四外环顾着昏暗的地下街。
这时候有异样的景象掠过他的视线。火野右手拉住刹车,一歪车身停在了管制区的一条巷子口。
那是个人吗?
是吧大概。
像散了筋的塑料人偶似的,以几乎有些滑稽的姿势摔在垃圾堆里。只露出一点蜷曲的金发和消瘦的腕骨。
火野打开手电进了巷子,一边按开了对讲机。
“总部这里是火野,发现了一位意识不清的男性,衣着看来大概是二十代,请派一队救护人员来,我在——”
“小火野。”
“啊,”火野的声音拔高了一些,“伊达哥?你调回来了?”
“伺候一层二层的高官们不是我的专场啊,惹到了人迅速被贬回来了。”对讲机那头的男人口气却一点都不像有所惋惜,“你又到处乱捡人了?看定位你在管制区吧?全东京都最坏的坏蛋都被你捡回警局我们可有的忙了。”
“是人都一样啊,谁让我碰上了,”火野从善如流地笑着附和伊达,一边蹲下身子,“急救队伍拜托前辈了,我看看这人。”
“好嘞。”
火野切断了通讯,动作小心地把人翻了过来,怔在了原地。
那是一张分明很硬朗却消瘦到只剩下点秀气的脸蛋,青白的肤色和看着有些薄情的五官,眼皮下隐隐可以看见细小的血管筋络,眉间两道刀割般深刻的褶痕,金色的卷发凌乱地散在额前。
火野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不至于多匮乏。他却发现自己脑袋里蹦出的那个形容词对于一个男性而言实在不算是夸奖。
好漂亮的人——
在这样的场合有这样的想法,是有点不谨慎了。火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倾身给掸了掸青年身上的玻璃碎片,随着动作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建筑物的三楼有个窗户窗框断裂,碎了玻璃。
火野皱皱眉,按开了对讲机喊了一句伊达哥,一边试图把地上的人挂到自己肩上。
忽然身侧一阵风动,火野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个拳头呼了个当头当脸。
A Side:
Ankh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久违的舒坦,脖子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睡枕头有些酸。他闻到味噌汤的味道,然后听见自己的肚子叫了起来。
青年睁开眼睛,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头顶竟然有天花板,他猛地挣扎着坐起身,却因为左脚打着石膏中心不稳很尴尬地摔下了床。
外头传来踢拉着拖鞋的脚步声,房门打开,那人举着锅铲探头进来,“你没事吧?”
身材不错,围裙很丑,脸上那淤青谁揍的?
青年咂咂舌,扶着床沿站起来,“你谁?这哪?”
站在门口的人讪笑了一声,“我家。你在地下街不省人事,我带你回了警局,虽然猜到了,但是没有能对上的指纹,你也没有身份证件,局里暂留所刚好人满了,所以伊达哥就让我自己管的闲事自己善后……”
来人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引得Ankh翻了个白眼,“问你这么了吗?你是警察?”
那人讷讷地点了点头。
Ankh笑起来,“你还真的是有够管闲事的,管制区的人也敢带回家?”
门口的那人挑挑眉,举着锅铲就凑进来了,看着Ankh防备地耸起肩膀就有些想笑,“管制区的人可不常查不到指纹,那里的人才是登记的最严格的吧?”
“我管你,滚开。”Ankh站起来就想走,被那人哎哎哎着拦了下来,啧了一声,“干嘛?”
来人把右手的锅铲换到左手,在围裙上蹭蹭手掌,递给他,“先吃早饭,我叫火野,火野映司。”
© 糖醋里脊のトップギア | Powered by LOFTER